英国《卫报》昨天的一篇报道的第一段是这样的: The International Booker winner Marieke Lucas Rijneveld has written a poem responding to the controversy that broke out after they withdrew from the job of translating Amanda Gorman’s poetry into Dutch, writing that they took the decision because they were “able to grasp when it / isn’t your place”.
报道的作者大概也知道读者会对其中的“has”和“they”的错位产生疑问,于是在文章第二段第一句以最简便的方式做了解释: The non-binary author and poet had been announced…
When asked by the BBC whether given Swaziland’s financial crisis King Mswati should have refused the gift and asked for the value of the jet to be given instead to the Swazi people, Mr Simelane said: “The English say, ‘You don’t look a gift horse in the mouth.'”
在节目中,这个老渔民接着笑着说:“Did I just call the First Minister a horse? I hope not”。
刚来英国的时候,在政治新闻中看到 spin doctor ,不明所以。只知道用 spine doctor 形容“脊医”的,不知道还有 spin doctor。后来常看到 spin 在政治新闻中单独使用,终于猜出这和新闻公关、控制新闻、影响舆论有关,比如当时布莱尔的新闻官 Alastair Campbell,就老被记者叫做 spin doctor,即使不能说是贬义,但至少不带敬意。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叫。
上个星期天听 BBC Radio 4 的 15 By 15 节目,说的正是 spin。原来 spin doctor 还是源自美国。Spin 是来自棒球术语,投手可以通过投出旋转球(spin)来迷惑击球手。其实在板球(cricket)中,spin 也相当普遍,投球手根据专长,会分作“块球手”(fast bowler)和“转球手”(spin bowler)。移植到政治上,就是指新闻、政策出台前,先要经过一份包装变换,用以引导听众。Spin doctor 出现在政治新闻中,是在1980年代里根时期开始的,当时里根的新闻班子,就被记者们叫做 spin doctors。Spin 加上 doctor,更带有一点幕后操纵的感觉。
在英国 spin doctor 叫法的盛行则从布莱尔时期开始,最著名的 spin doctor 就是 Alastair Campbell了。在电影 The Queen 中,他就是那个在戴安娜刚刚身亡,就在为布莱尔准备讲话稿,在稿纸上写下了“people’s princess”的那个。当电影中的布莱尔对他的这种行为略表反感时,他还反唇相讥道:“难道你宁愿我什么都不做?”不过根据布莱尔自传,这个 people’s princesss 的说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由BBC记者Justin Lowlatt 主持的两集纪录片 The Chinese Are Coming 展现的是在非洲、巴西和美国的本地人面对中国经济在当地的扩张有什么样的反应。中国经济在全球的发展,对于这些地区的普通民众来说,早已不仅限于便宜的货品,而是有着更加切身的影响:工作机会的失去、商业竞争、环境污染甚至文化的改变,在纪录片中看到的,除了有羡慕和赞赏之外,通常还有戒备、反感和恐惧。
纪录片的标题 The Chinese Are Coming 是来自一句有特定含义的常用语 The Russian Are Coming。这是在冷战初期,美国对于苏联的扩张甚至入侵都带着一定程度恐惧的时代,这句话据说出自美国国防部长 James Forrental之口,全句是“The Russians are coming. The Russian are coming. They are right around. I’ve seen Russian soldiers.” 当时(1949年)他已患有精神病,不久就自杀了。不过后来有人指出他当时并没有说这句话,是他的政敌编造的。
无论如何,The Russians Are Coming 反映了当时美国人的心态,所以一直流产下来,用来形容当地人对与一个外来的、对当地生活方式产生威胁的一类人或事所带有的恐惧,但这句话说出来时,有时是带有对当地人的同情,有时捎带贬义,有时用于调侃而完全没有了“恐惧”之意,所以并不反映说这句话人的态度。这部纪录片用这个标题,指出的是当地人确实对所有与 Chinese 有关的事务有一定的担忧。
这句话的变种包括 The Japanese Are Coming 有时用来形容日本对外的经济扩张,还有 The Brits Are Coming 有时用来形容许多英国演员在好莱坞发展这一现象。一般都要根据上下来判断说这句话的语气是什么。
用“津贴”而不是“报销”,是因为这里的所谓 expense 其实是议员的 second home allowance,即议会管理当局向议员提供津贴,让议员能有第二个住所,以便议会工作之需。过去议会管理当局鼓励议员用各种名目获得这些津贴,甚至低于250英镑的都不需要提供任何收据。因为议会管理当局几乎把这一“津贴”当作对议员工资的补偿,才会在报销手续上如此含糊,只要一年内不超过封顶的 24000英镑左右即可。过去3周以来《每日电讯报》披露出来,闹得沸沸扬扬的,主要就是这个津贴 (allowance);而议员的全部“开支”(expense),包括办公用具、雇佣助手、旅行费用和宣传费用,加起来是远远高于这个数字的。
The figures include 27 “possible” and the single “probable” case in Scotland.
Possible 和 probable 都是“可能”,显出中文表达“可能”程度的词汇缺乏。Possible 是“可能”,是指假设某种联系的存在,是因为不能证明它不存在;而 probable 是在 possible 基础上排除了一些无关因素,倾向于认为某种联系的确可能存在,是“更可能”、“更象是”,但中文中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和简单的说法。
有的时候还会看到 possbile but not probable 的用法,是为了强调虽然不能证明某种联系不存在,但这种联系的存在可能性不大。